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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投放。”玄览凭借她的记忆和自己的经历，谨慎评价，“我观察过，它们身上并没有进化出太多适应环境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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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放时间还不算长，按照C级妖物的进化速度，差不多有个六七百年吧。”端玄接过话，“可惜我的武力威慑不适合问话，你有没有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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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她“拜托了另一个我”的狡黠目光，哪怕知道她其实只是想看看自己作为打手是否合格，玄览依然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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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试吧。”她走上前去，灵力很快在她指尖缠绕，凝为一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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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主人不擅长社交，那么仆从理应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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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她的表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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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屏障十步的地方站定，玄览轻挥灵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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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雪白剑光斩出，直接将无比结实的隔绝屏障一分为二，令其碎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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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重获自由，又嗅到熟悉的灵力香味，饿红眼的群妖疯了似的冲出裂口，淌着涎水扑向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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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玄览身形一闪，白影与剑光一并在妖与妖之间穿梭，短短几个呼吸间，最先冲出来的妖物便死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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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歹留点活口问话！”端玄的声音从后方遥遥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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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人，失了智的低级妖物没有问话价值。”玄览甩去剑上血，抽空应答，“不如杀了做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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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拥有了端玄的全部记忆，但她并没有被人类的任何规矩约束，是否留活口，只看对方是否先企图伤害自己，以及是否涉及自己在意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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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血腥味终于唤醒了妖物们的理智，很快便不再有妖物从屏障裂缝中跳出去，它们警惕地窝在里侧，杀意与恐惧交织的目光紧紧盯着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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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玄览却在此刻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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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的乖孩子，我会放它离开。”她微笑着告知妖物们，“哪怕只是一句话也可以，告诉我无光深渊的情况，不可以敷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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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相当客气的语气，却听得端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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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听起来好商量，实则妖物们的生死权仍被玄览牢牢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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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觉得被敷衍，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从而震慑其他妖物，间接迫使它们必须去绞尽脑汁思考，找出自认为最有价值的情报奉上，换取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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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武力威慑，但此举显然更能尽快筛选出有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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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端玄都懂，可她不习惯也不能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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