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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抽象，但镜妖知道她想听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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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您同又不同。”她如实解释，“您既可以将我视作一具窃了您记忆的空壳，也可以将我当成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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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愿意，我所行所为，从此便将基于您的记忆；如果您觉得无所谓，那么一切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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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得真是滴水不漏啊！”端玄啧了声，“我的记忆仅供参考，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是你自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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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听镜妖再度恭敬地喊自己“主人”，她仍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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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对方觉得这么喊没问题、很顺口，她也没去强行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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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罢了，而且她们现在的确是主仆，她暂时又没法将对方视为同伴，没有比“主人”更合适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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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给自己起个代号吧，我总不能一直‘镜妖’、‘镜妖’地叫。”她回到玉床上坐下，仰头看向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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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之后，涌上她心头的更多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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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真出现了“两个自己”的可能性，便会忍不住去想另一个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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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并不知，在她醒来之前，镜妖坐于神殿外沉思时，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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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曰：‘涤除玄览，能无疵乎？’”被问起时，镜妖不假思索地开口，“我名‘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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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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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这正是她的座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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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你是不是在讨好我”，她又一次为镜妖鼓掌：“不错，好名字。以后请多指教，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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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镜妖没有讨好她的打算，她下意识想到的名字，九成九也是“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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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一致，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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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原本打算睡足了就外出探索，情报掌握得越多，越方便她制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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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睁眼就遇上这么个意外，出门之前，她得先搞清楚镜妖的情况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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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玄览身上那件单薄的灵力长袍，端玄让她坐到自己身旁，伸出戴着储物戒的手：“你试试能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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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戒是她的血契法器，只认她的内息，按理说，如今的镜妖也能打开这枚储物戒取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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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玄览将手放在戒指上，注入一缕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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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套叠得整齐的衣物便出现在她们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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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你是不是早就想尝试了？”见她毫不犹豫地挑选了此时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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