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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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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捞过枕边眼镜戴上，扳着眼前人的双肩，仔仔细细盯着她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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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化形只差灵力，主人。”镜妖开口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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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焯，连声音都一模一样！！”即便给灵力前就有所预料，但当事情真的发生时，端玄远远没有那么容易接受，“等等，照你之前的话，你该不会连我的记忆也全部继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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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言，是的。”镜妖望向她，看得端玄心里有些发毛，“如果您想确认，每件涉及隐私的事，我都可以告知您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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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端玄疯狂摆手打断她的话，“我相信你不至于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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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刻她更想搞明白“这只镜妖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真能做到照谁就变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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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她是一只失忆的镜妖，甚至还乖顺地与自己结了主仆契，情况跟她从前对付过的每只妖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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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不可控的事情又多了一件，端玄飞速回忆起睡前就考虑过的应对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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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可告知我以外的任何人！”她推了推眼镜，沉声下达了缔结主仆契之后的第一个命令，“否则，你的神魂即刻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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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消散，意味着意识被“格式化”，不管人、妖还是魔族，都会完完全全失去自我，成为一具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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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妖却并没有表露出任何负面情绪，她甚至顺从地垂眸，温声应道：“如您所愿，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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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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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顶着我的脸用这种语气说话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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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如此温顺的自己，她顿时感觉哪哪儿都不自在，抽搐了几下嘴角，想到这是自己大胆尝试的结果，最终还是没把内心的尖锐爆鸣真正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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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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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端玄轻咳一声，不抱希望地问：“你说你完全不记得过去，那如今得了我的全部记忆，又变成了我的模样，还是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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