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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寻找神殿，将被神明‘遗留’在里面的妖献祭散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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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说得委婉，然而端玄一听“散灵”二字就皱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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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散灵”，就是人为制造“鲸落”现象，杀死活着的妖物，夺取它们体内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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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教授的献祭仪式？”她沉声问，“神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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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镜妖答，“或许主人可以捉只大妖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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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刚才那群看起来很难交流的妖物，端玄感觉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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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不擅长社交，更何况，交流对象还是群面对武力威慑都不吭声的呆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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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先搞个稳定据点也行。”她推了推眼镜，开始检查新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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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愧叫“无光深渊”，神殿内光线同样昏暗，还是她从储物戒里拿出灵力灯点上，才得以看清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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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无主神殿虽然损毁面积很大，但遮风挡雨还是没问题的，妖物们闯入时，暴力拆迁和翻找留下的满地狼籍，此刻倒是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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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原本居住在这儿的神明还挺会享受，从桌椅到床、柜、屏风都是玉石所制，并且是市面上一克能卖几万的那种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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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甚至还看到方形的翡翠块镶嵌在屏风里，每一块都透光，像一扇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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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很难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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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点完好的家具留着，把损坏和被污染的东西塞进储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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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无主神殿，那她拿走这些宝物，总比让它们被不识货的妖物们糟蹋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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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收拾两波后，端玄无意瞥见安静躺在玉桌上的镜子，忽然顿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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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过惯了，差点忘记自己刚收了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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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灵力，帮我收拾。”她立刻凝出一团灵力，注入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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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见了吞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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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细究，镜子便自行飘向还没收拾的地方，将她刚给的灵力化为透明触须，开始卷起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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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很快注意到，它并不是单纯在打扫，而是将东西分类，还能凑合用的，便摆放到合适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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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上道啊。”她双手环抱胸前，好奇地凑近看，“从前在神明手底下干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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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过去的记忆。”镜妖却说，语气略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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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但你表现出来的举动，都在证明你有过类似的经历。”端玄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难道是神明离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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