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越来越小。
陈斛身体一震,原来是这样。
男同学大概是对一道理科题念念不忘,所以嘴里一直念叨着。
吵闹声渐行渐远。
“我为了让你记住名字,几乎举了《新华字典》里的所有例子,真担心你转眼把我给忘了。”
“当然没有,只是觉得你被辛德瑞拉吓坏的样子,挺可爱的。”
“真正意识到喜欢你…应该是跆拳道表演赛。”
并且,自那之来陈斛就再也没敢看她比赛,说是见不得她受伤,但付莘知道他是没脸再见她教练和队友。
陈斛看上去像完全忘记那件糗事。
不过垫子是软的,她还受过专业训练,伤得再重也不会出现见血和骨折情况,哪想到陈斛直接坐不住,从观众席冲下来,一个公主抱把她带走了。
陈斛一个眼神杀过去,他们没敢拦人。
快被带到门口,付莘终于调节好心理状态,从陈斛身上跳下来,蹦跶了两下,告诉他真的没大碍,他才将信将疑放她回去。
付莘嘁了声,不怀好意撞他手肘:“那时候我才初中诶,你还挺早熟。”
居然拿这件事当证据,付莘不认。
陈斛笑得肩膀直颤:“可是辛德瑞拉是女孩子。”
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
“陈斛,冬天快到了。”
“我们离婚的时候也是个冬天。”
“不记得了吗?”
他略有感念道:“跟你分开之后,好像很久没有暖和起来过。”
陈斛足足愣了十秒钟,才抓住她手,问:“你认真的?”
不管他破坏气氛的犯傻,付莘自顾自道:“我还想要一束花,就毕业时候送的那种,向日葵、雏菊,还有蔷薇。”
“为什么?”
陈斛已经决定了要学会把脑袋里想的都讲出来。
说到新西兰,付莘希望陈斛不要再傻傻地为她受伤了,幸好那只是场小车祸。
“要。离婚这一年,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感觉可惜。”
今天太冷了,估计明天气温就要低至个位数,付莘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把脖子缩进大衣领,低声呢喃,“我也是。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