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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欢勾唇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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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抛出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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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减持寰基股份至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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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妮慢了一步未能阻止，反应过来的董正一拍桌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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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给季时欢任何反悔机会，直接叫秘书拟好合同。当天下午，双方各自签名盖章，董正看着白纸黑字定下的条约，嘴角几乎咧到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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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在这就先祝小季总如愿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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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欢神色淡淡：“倒也不用这么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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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董正：“我如愿以偿，董叔你不就事与愿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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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正脸上笑意随即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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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其他股东打圆场：“大家都是为了寰基好，季总能带我们赚钱，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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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声音则道：“我记得宏芯科技那位姜总，当上CEO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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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小季总说不定也能和那位一样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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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正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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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总可是正经商学院高材生，出任CEO之前还在宏芯基层做了两年。”他冷哼，斜睨一眼季时欢，“拿姜总来比较，是不是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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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欢本来都打算走了，听到这话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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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正也不收敛，又讥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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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说起来，也就这张脸能勉强和姜总分个高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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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欢挑眉，语气不咸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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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董叔很欣赏对面姜总的手腕和脸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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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打架，旁边虾兵蟹将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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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经她提醒，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董正在寰基董事会大力夸赞竞争对手，分明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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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正也意识到言语不妥，嗫喏着说不出话：“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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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欢冷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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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比较敏锐的小喽啰努力缩着肩膀降低存在感，同时在心里嘀咕怎么新来这个比原先那位季总压迫感还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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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正拼命想着找补的话，额上依然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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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开口，却感觉肩膀一沉，是季时欢手搭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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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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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季时欢勾唇浅笑，截断他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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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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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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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众人反应，季时欢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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