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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特有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她推门离开，坐上等在街尾的黑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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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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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欢和林郸一起吃了顿午餐，带着东西赶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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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作自有佣人打理，她独自怀抱纸箱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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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日光照得人昏昏欲睡，季时欢心里装着事，神智没有半分挪移。她找出小刀割开胶带，一件一件重新整理哥哥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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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季时勤在订婚后搬出祖宅，和舒妮住进市中心某间大平层公寓。刚重生回来，公寓那边季时欢还未去过，她带回来的是季时勤留在公司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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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框、手表、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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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欢情绪波动不大，重生一次，她看着旧物默默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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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突然，她手在一个白色药瓶上方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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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瓶上印着“拉莫三嗪”四个字，季时欢拿出手机拍照搜索，屏幕上跳出的介绍瞬间刺痛她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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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莫三嗪片’是常见用于治疗躁郁症、狂躁症的药物，主要功效可使患者情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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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两辈子，这是季时欢头一回知晓哥哥似乎深受精神疾病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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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惨笑一声，突觉脸颊有异物，抬手蹭去才发现是自己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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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情绪后，她重新伸手将药瓶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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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拿起那个小小的白色罐子，她再次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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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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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欢旋开盖子，确认瓶中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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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时间给聂征打电话，确认了季时勤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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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交代过不能告诉你，他不想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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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欢攥着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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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这瓶药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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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聂征回答，“收拾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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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欢继续追问，聂征表示他并不清楚。这些属于季时勤个人隐私，具体情况如今只能询问和季时勤关系最亲密的舒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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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欢咬牙，忍得心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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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了定神，顺带捋清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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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发生车祸前几天，他状态是不是极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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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征回忆片刻，给出肯定答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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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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