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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潮水即将满溢时，谢君瑜抓住余堇肩膀的布料撑起身，吻上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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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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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炸开烟花，高楼的灯光秀愈发眼花缭乱，挨着医院的街道也传来行人激动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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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了零点了！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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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今年难得放开，终于允许市民在除夕这天放烟花，人人铆足了劲在此刻放肆，各式各样的烟花在天际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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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瑜扭头去看窗外的烟花，余堇也跟着曲起手肘撑起身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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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炸开黑暗，也炸开了深冬沉甸甸的阴霾，连盛放过后坠落的微小光点也一路燃放照亮，像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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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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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年没看到过这样的热闹，余堇多看了几眼，没有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在将她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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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一重，怀里撞进来个人，手肘根本撑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力，余堇被压上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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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瑜看她看得极为认真，仿佛窗外难得一见的热闹根本不足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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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余生赔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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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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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不断的烟花腾空炸裂，天际亮白频闪，光亮撞进病房，映照出余堇脸上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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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融进一生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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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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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月在此刻拼凑完整，她们终于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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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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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堇出院那天，谢君瑜腿上的石膏还是没拆，但她现在已经能单腿蹦蹦跳跳地跑这跑那，总是把余堇看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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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乖乖坐轮椅，不然就撑好拐杖，你这么不注意，万一又伤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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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家门，余堇把拐杖递过来，谢君瑜抓着拐杖头继续蹦，蹦到余堇面前，松掉拐杖，环上她脖子，把身体重量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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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拐杖太累了，你扶我去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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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余堇在谢君瑜屁股上拍一下，扶她去沙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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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瑜捞过抱枕往腰后塞，她坐得太靠后，身后空间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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