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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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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锦……我，我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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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去哪里？我之后忙完了可以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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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陶枳抓着她的衣服，猛地摇头，“不要来找我，求你，就待在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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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似乎是听出了什么，她分开陶枳，看着她的脸，在夜晚模糊的灯光下，看不出来是哪里和之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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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自己有些哽咽的声音，混乱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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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质问：“你说，你喜欢我，却要永远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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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陶枳无奈说道，“我会去找你的……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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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说完，视野忽然变得一片漆黑，她的手也被苏锦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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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路灯重新亮起，陶枳回过神来，便看见苏锦倒在长椅上，没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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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看见自己的掌心，转瞬间变化得无比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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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枳心中生出无限恐惧，疯狂地从桥上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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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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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枳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老人。别说苏锦认不出她了，她也不再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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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为了节省，陶枳晚上睡桥洞，钱只花费在必要的食物和水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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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这一次，她变成了一个十三岁的雀斑脸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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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深夜零点，她都会成为另一个人的样貌。陶枳没办法面对苏锦，她只能先尽力存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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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周霁有没有发现安吉尔的身体里分开了另一个人，或者安吉尔最后还是遭了毒手，她对敌人一无所知，不明白对方为何要针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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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她曾经与老周承诺过三个月会把两千元还上，结果还是拖欠到了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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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斑脸女孩一脸“真相灌输到了我的脑子里”的表情，随后她决定努力赚钱，争取快点把钱还上，这样，她就没有任何亏欠那家人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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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现在一天换一副模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肯定是不行了，只能先好好收拾自己，然后去应聘日结的小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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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有手机的话会方便很多……现在也只能在街上找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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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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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枳发现，存钱是不可能存上的。她现在三天吃两顿，运气好才有工作，何况县城地方太小，每次她都以不同的样貌穿着同一身衣服出现，已经有好几家老板觉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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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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