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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欺负你，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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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开始，只是关着我，不给我晚饭吃罢了，那时我因为逃出去参加中考，腿被打断了，刚接上，动不了，便被关在储物间里，连床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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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灼抬起头，看着终于被她撬开一角，像河蚌一样将泥沙包裹成珍珠，不肯开口吐出来的人，她没皱眉，也没笑，只是眉眼舒展地讲一段故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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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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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希望我能认错，顺从，可我偏不，每天都能和他们吵几架，于是他们决定午饭也饿着我，好像将我饿到没力气了，就会听他们的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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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多久不记得了，只有早餐的一点馒头渣和一碗稀粥，根本不够需要伤口恢复的青少年补充营养的，所以我从那时候开始变瘦，瘦得吓人。他们也怕我真饿死了，隔一天给我一点午饭，前一天剩的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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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灼很了解自己：“你不得不吃，因为你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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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都吃了，一点不剩，像一条狗，还是流浪的那种，可至少我还吃得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在碗里发现了活的虫子，和动物的毛发，黄白相间的，带着血的那种……我第一次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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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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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反胃感，好像整个人从口腔到食道都是肮脏的，大脑的指令不起作用，身体只能机械地吐到只剩酸水，恨不得把肠子扯出来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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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平淡的叙述，声临其境般胃里传来翻涌的难受感，有东西往上顶，想要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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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用力掐进手心，宿灼企图用痛意抑制呕吐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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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卜渡没有为宿灼明显变难看的脸色停下的打算，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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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非常狡猾藏在碗底，食物入口近半，才发现小小的，密密麻麻的，被淹没在汤汁里，只能蠕动的虫子，软体的，硬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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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之中，就好像嘴里残留的事物也跟着动了起来，虫子的残肢刮着口腔食管作痒作痛，就好像寄生虫一样往皮肉里钻，和宿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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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灼再也忍耐不住反胃的难受，捂着嘴，冲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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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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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空荡荡的反着酸水，所有未消化的苹果残渣都随着水流被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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