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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它们在冰箱里腐烂，然后扔掉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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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侧膝盖压在病床上，向前握住交叉的双手，抬高过头顶，向后压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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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欺身压上来的人卡了壳：“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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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允许对方逃避，宿灼捏住瘦到硌人的下颌骨，将偏到一旁的脸摆正了，保证躲闪的目光一直对着自己，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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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这么对待我们上周末一起去市场买的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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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标签都没拆，带着保鲜膜，完整地腐烂在冰箱里，四天过去了，你居然一片菜叶子都没碰过。要不是你晕倒进了医院，没法处理，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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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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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钱我也都清点过了，连同银行卡一起，一分没少，苏老板我也问过了。”她又剥开骗子的一层伪装：“所以，不用骗我你出去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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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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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易暴怒，语气平静地咄咄逼人：“你为什么越来越瘦？又为什么营养不良晕倒在店面里？如果不是苏老板在，不知要多久才能被发现，你知道我有多怕吗？又有多努力想和你一起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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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卜渡哑口无言，轻颤着眼皮不敢看她，宿灼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心脏震得咚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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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气得心脏都要炸了，气我自己怎么能笨到这种地步，迟钝到无可救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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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粗粗喘了一口气，快要抑制不知话语里的破碎哭腔：“气我怎么能那么明显的一个厌食症患者生活在身边，却浑然不觉，还自大地放任她一个人肆无忌惮地走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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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自己怎么能轻易信了宿家没有过分虐待卜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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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当时只待了几个月，精神就出了问题，那毫无准备，在宿家待了更久，处境更惨的卜渡，精神和身体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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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心脏处的手慢慢向上，落在那双隐忍的眼睛上，轻轻盖住，“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吃得少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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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宿灼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的脾气，“医生说，你的胃被胃酸严重腐蚀，已经有出血症状，再严重下去胃溃疡会转变成恶性的，变成胃癌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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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停留在眼睛上的手，拉着移到心脏下方，“我只是胃里塞多了东西，就难受得想要吐出来，那你呢？胃出血时你该有多难受呢？有多少个夜晚你夜不能寐，吐无可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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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灼低下头，沮丧道：“而这些，我都没发现……只是一味赖着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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