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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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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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去脸上不知道是谁的眼泪,将纸条放回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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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迎接扑向她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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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仪式或风俗,遗体当天就被火化了,火化完,宿灼回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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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没流下一滴眼泪,正常的上课,做题,为期末考试做准备,也再不用每天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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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很快就过去了,没对宿灼产生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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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当晚,宿灼收拾好换洗衣物,拿上钥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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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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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实高到家门口,需要走过六个十字路囗、四个红绿灯、一座平桥以及两条小巷,大约十五分钟,曲曲折折自西南向东北,一公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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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宿灼走了一年,终点一直在那,终点的人也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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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出自己对家有什么期待,也没去想过有一天家变了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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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姥姥去世后的第一次回家路上,她突然意识到,家里已经两天没有人了,餐桌上会落了灰,阳台的花会没人浇,以及卧室不再有原来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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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在夜里爬起来送水送药,也不用早起做饭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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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人见她做得不够好就一拐杖抽上来,电视里的戏曲声也不会突然打断她学习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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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好像缺了一块,但缺的又不是本来就长在心脏里的,而是从小就生硬刺进心里,流过血和泪后长在闭合伤口里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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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不痒,又的确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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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去世后,她没再流过泪,宿母一路上没少骂她冷血、养不熟、白眼狼,她没反驳,甚至认同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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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麻将馆还是热热闹闹的,每个人都全神贯注,投入其中,宿灼推开单元门,向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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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小广告几日不见又多了一层,连木头扶手都没放过,支棱着边角,倒是挡住了刺手的木刺,让人不用担心冷不丁被看不见的刺扎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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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四楼,她开始翻钥匙,找到后握紧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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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钥匙在手心里刻下印记,就到六楼了,一转眼,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地上的脚垫和门上前年的对联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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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往锁眼里捅,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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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灼将手里的钥匙又翻了个面,依然捅不进去,铜制的钥匙和同样材质的门锁碰撞发出叮铛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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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规律的响声中,她的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并且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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