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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打，生怕孟念欢不管不顾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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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匆匆下了楼梯，穿过人群拥挤的大厅，在大门口排进贴着右侧路沿的单列队伍才松了口气，放慢脚步，同正在执勤的学妹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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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排队离校是实验一中的规矩，学生们从各年级的教学楼里出来，沉默着汇入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里，像一只只小蚂蚁，书包重重背在身后，低着头避免与路中间站着的纪检员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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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宿灼倒是不怕，出了校门口队伍散开后，还能同正在执勤换宣传报的学妹聊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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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放学时间点里，校门口的两大排布告栏前都是堵满了接孩子的家长，但现在已经不早了，低年级的学生走了七七八八，只有王婉君一个人踩着凳子吃力抚平高处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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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宣传报要换也是周一升早旗时换，这才周五，怎么就换了？宿灼帮忙扶住往下滑的关于仪容仪表整洁的海报，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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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小雨值班那天早上刚换的，还没到放学就被砸玻璃给偷了，气得老肖连夜去打印店重新加急定做，这不今天下午才来，任务就到我手里了，听说他这次定了十张，够偷好几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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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君眨眨眼，两人交换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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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肖是学校总管纪律的教导主任，算是她们这些纪检员的头头，四十多的人了，脾气像炸药包，没少因为各种纪律问题和违纪学生吵架，最近严抓校服、发型与化妆问题，这是又和哪个学生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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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他好运吧，别又气出高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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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掩上只剩下框的玻璃门，学妹搬着凳子回去了，宿灼跟着绿灯走到马路对面的隔离绿化带，过了桥，领了医院发的广告单，沿着河流下游往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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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东西向的大河将余海市市南的住户分成了对立的新旧两大城区，大河以北依托老医院建起来的旧城区已经有了几十年的历史，楼都不高，还有点破。路边开着各种小商铺、文具店、小吃店，还有推着小吃车的摊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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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两条贯穿南北、正式命名的主干道，每隔一百米左右就是一条曲折的小巷，向北通向居民区，自西向东排到第九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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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都不宽，很深，是早年间矮楼建围墙的结果，汽车进不去，两侧顶棚和阳台的违规搭建张牙舞爪从规整的方块楼体中长出来，导致部分地段白天也是黑乎乎的，不太正当的铺子就藏在这些阴影里，总有混混聚集起来闹事，慢慢成了暴力滋生地，学生放学都绕着这些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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