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快要饿死的干瘦男人,指了指最深处一个稍微大点的棚子,然后死死盯着我兜里的贝石,伸出枯枝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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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闪开身子,没理他,径直走向那个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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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靠近,一股浓烈的奶腥味和婴儿的酸臭味就钻进鼻腔,棚子门口挂着一块破烂的布帘,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婴儿哭声,至少有四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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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开布帘,一个身形佝偻的中年妇人正坐在小凳上,怀里抱着一个,脚边的破筐里还躺着两个,都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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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头发稀疏,脸上布着浅淡的皱纹,像一张揉皱的旧报纸,一双小眼睛却透着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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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动静,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打量,看见我瘦小的身形,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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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奶。”我压着嗓子,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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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两个字,王婆的眼睛亮了,脸上的褶子笑成一朵菊:“哦哟,要喂奶啊,行啊,别的窟奶妈一次要三十点,我这儿便宜,二十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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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着,没有立刻掏出贝石,假装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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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我嫌贵,连忙改口,脸上堆着热情的笑:“看你也是个孩子,不容易,十五!十五点,怎么样?我奶水足得很,保证把你家娃娃喂得饱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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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在犹豫,身上这两块贝石,可是我的全部资产,她这地没法换什么东西,没得‘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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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就在这时,脖子上的她像是感应到什么,又开始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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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的耳朵尖,立刻听见了,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哎哟,你听,孩子都饿哭了,快拿过来给我吧,怎么闷在袍子里,会憋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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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以为婴儿在我用袍子掩盖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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