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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敏锐地捕捉到我的反应,脸上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怎么,新来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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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靠在柜台上:“给你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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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三根油腻的手指晃了晃:“去浪民窟找王婆喂奶,一次就二十点,你这块贝石,够她喂上十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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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二十……”我低声重复了一遍,心里快速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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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可以买五个黑面包,但是只够给她喂一次奶?怎么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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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收起贝石,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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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连句谢谢都不会说,真没礼貌。”老板对着我的背影啐了一口,“哪儿来的小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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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荒民,也分三六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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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公民区打上交道的,鄙视做正经生意的;做正经生意的,鄙视有片瓦遮头的;有片瓦遮头的,鄙视没地方住的浪民;而我这种没地方住还带娃的浪民,便是鄙视链的最底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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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着流浪荒民不耐烦的指点,一头扎进了浪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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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比我之前的部落更加破败,除了垃圾的酸腐和排泄物的骚臭,还多了一股挥之不去的、类似烂肉的甜腥味。脚下不是泥浆,而是黏稠的、深色的污秽,每走一步都发出令人作呕的“噗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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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房屋”就是用捡来的铁皮、塑料布和木板胡乱拼接的棚子,歪歪斜斜,随时会坍塌,将里面的人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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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里的人眼神更加空洞,也更加警惕,他们像一群被饥饿折磨到极致的野兽,对任何外来者都投以审视和贪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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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问过去,多数人只是用麻木的眼神扫我一眼,便扭过头去,根本不搭理,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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