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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阿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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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没有回应她，只是死死攥着她的衣服，靠在她肩上，粗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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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滴到云熹的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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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刚刚融化的金水，滚烫，炽热，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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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尖叫与崩塌都在沉默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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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又一滴，云熹突然觉得，自己要被烫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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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道，声音像水滑过晦暗不清的冰洞，带着清冷的柔与刺骨的寒：“絮风……最开始…不是我的代号，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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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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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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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突然绝望地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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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云熹，望着她浅金的双眸，望着她脸边的木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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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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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熹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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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出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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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早很早前，在一切都尚未发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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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蛇灰线，埋伏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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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从那时起，甚至可能更早的时候，就埋好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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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我就在局内了，阿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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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再也忍不住，咬住云熹的颈，绝望地嚎啕大哭。像是一只受伤的母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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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泪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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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红着眼走出那漫天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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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解决了？”游潜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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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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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马车前的众人，她问道：“娜娜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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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萧长叹一声，徐徐说道：“葬礼……很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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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中的长老按传统坚持要天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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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不同意，说是…说是那样不够美……坚持要风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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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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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争执中，没结果。听说吵到一半娜娜派人放把火就把牧仁烧了，气得那长老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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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应该也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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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回留园吧，她说……想自己待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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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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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昆州，留园内竟然已有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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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林深看着大敞着的家门，一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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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座上的女孩仰着头，睥睨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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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华贵的紫袍让人觉得莫名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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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紫眸潋滟，矜贵之气天成，自带威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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