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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交给我吧，母亲。”乌日娜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可她却莫名听出了恳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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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来处置吧，我啊…老了……”苏迪雅拍拍乌日娜的肩，转身上马，扬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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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重兵把守，被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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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牧仁在镜前描花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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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钿边缘锐利而清晰，似火焰在眉间燃烧。一挑秋郎眉灵秀柔美，清纯却不失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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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娜走进帐内，铠甲发出沉重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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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看吗？”牧仁回眸一笑，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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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乌日娜歪头，似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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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牧仁继续描画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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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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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勾结寻鹤骏，为什么要挑起战火，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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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本就诞生在女人的□□。”牧仁大笑，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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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年纪大了……父亲却还雄心不死，垂死前还想再挣扎一下，所以……我就推了他一把。”说起那两人，牧仁似乎想起来什么很好玩的事，笑得更明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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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怕到现在都以为……我是在为他做事呢。”牧仁又给自己眼下添上了一滴泪痣，看了看铜镜，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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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身败名裂的。”乌日娜握住鞭子，忍不住向前一步，身上的铠甲发出金属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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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已经身败名裂了哈哈哈哈……”牧仁掩唇笑道，仰头看向乌日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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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商量好怎么处置我了吗？有没有全尸？”他再次看了看铜镜，对自己死前的妆容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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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处置你。”乌日娜沉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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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来处置你。”牧仁似乎没听清，乌日娜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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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惩罚你，此生，我与你，不及黄泉，无相见也。”乌日娜单膝跪在梳妆镜前，看着牧仁，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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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出来了？”牧仁笑了，一滴泪划过脸颊，混合着眼角的花钿，像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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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心。能感受的，哥哥。”她握住了牧仁的手，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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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牧仁歪歪头，盯着乌日娜，咬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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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你，依旧是最狠毒的惩罚了。”有一滴泪，滴到乌日娜虎口，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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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会同意？”牧仁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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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带你离开青州的。”乌日娜看着他，十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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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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