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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是为了再次相聚,就如这次相聚,是为了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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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需要各自去找寻自己的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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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漫溢如潮水,躲不了,就只能泛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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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是为了下次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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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去破这无处可避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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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初谙世事时总是不免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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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无法避免,那就去享受这阵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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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惜莫染不在,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林深浅浅啜一口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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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次是真的被伤到了。等养好了伤,依她的性子,大概会杀回去吧。”游潜缩在乌日娜怀里,手上拿着杆烟,吞云吐雾道:“到时候,那场面一定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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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或说回来,我们就这样回昆州了,也不和两位伯母道一声别?”关萧是个礼数周全的乖宝宝,始终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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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林深轻笑一声,越想越烦躁,一把夺过游潜手中的烟杆,“要那体面做甚?我看她们这次干的事也没多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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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一口烟,一口酒,漫不经心道:“棋子要有棋子的自觉,戏唱完了就该退场,赖在场上不走,那场面多不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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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默默抽出她手中的烟杆,放在一旁,“好姐姐,少抽几口吧,给我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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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伤到的,又何止是莫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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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说回来,哪个少年人入世时,不曾在泥潭里挣扎翻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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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们打算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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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书院是不能再继续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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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很好,可书院永远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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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脚终是要沾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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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书院,就化作一抹剪影存放在心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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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的理想给人以入世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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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回甘州吧。”关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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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十四岁就学会了二十七式八声甘州,但始终没有自己的境界。我祖母关山月二十一岁悟”洗清秋”,疏阔澄净;母亲二十六岁悟“关河冷”,凄然遒劲,自有风骨;阿姊十九岁悟“物华休”,苍莽肃杀,万物凋零。我们关氏一脉,虽然人丁稀薄,但每辈皆有栋梁之器,譬如阿母,又譬如阿姊。可我……我的刀连境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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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说是因为我阅历不足,我有时候会想,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在十九岁就悟出了“物华休”,那般萧条凄零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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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的刀永远向前,她的刀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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