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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造成伤害，但起码，不会有另一条生命牵绊住你，你觉得呢？章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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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见到我到现在还没喊过我一声妈妈……”章怀雪这才意识到一件事，神色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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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把草莓放回盘子里，她已经没了想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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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当场掉眼泪，对于章怀雪的话她没有回应，起身，居高临下地道：“有点晚了，我去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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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怀雪喊住她：“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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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脚步顿住，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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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垂眼，心绪复杂，又听妈妈在身后问：“你眉尾那里还痛吗？这些年，还有没有再因为薄荷过敏过？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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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什么，郁凌霜不想听了，她没回答，抬脚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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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书桌前扶着椅子，做着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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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因为尤家的薄荷牙膏而过敏，章怀雪立马放下工作带她去省城做检查，那个时候的妈妈还很温柔，会在路上跟她说“别怕”“有妈妈在”；还有她眉尾受伤那次，章怀雪虽然知道得晚，却也直接到晏彬家里为她出气，把晏家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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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什么时候跟妈妈走到如今这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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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闭眼仔细回忆，竟然有些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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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不知不觉间，她们就不能正常沟通了，见面时氛围必定紧绷，高考之前，她还跟章怀雪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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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她已经做好了跟尤愿断开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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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被压迫之下，她想到了章怀雪，想要让妈妈来陪着自己，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提出这样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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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章怀雪表示自己没时间，一个高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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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本就处在痛苦的情绪里，听着章怀雪的话，没能控制住脾气地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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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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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怀雪表示自己不会给女儿拿一分钱，真以为钱那么好赚吗？她在外打拼到底是为的什么？既然如此，那大学所有的花费自己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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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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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郁凌霜靠着床头跟尤愿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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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窗帘拉着，外面的雪景被藏住，她已经整理好所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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