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离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脸上游走,完全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江忆不由着恼,又怕反应过激暴露身份,只能装害羞,仰着下巴低声道:“夫君,你先放开我。”
江忆有一瞬间的恍惚,下意识将下巴抬的更高,一寸不让。
他嘴角牵起的幅度不大,披着乌发,竟有种妖气横生的感觉。
然后顺着弯曲的弧度缓缓滑到了耳后。
冰凉的触感激出江忆一身鸡皮疙瘩,她听到耳边传来低磁的声音:“娘子怎么不叫我的名字?”
江忆从善如流:“千离,你先放开我,今天太累了,咱们就各睡各的好不好。”
江忆松了一口气,趁热打铁:“昨晚在牢里硌的身子疼,想好好养养,就委屈你在这里睡几天,可好?”
“好吧,听娘子的。”那声音说不出的委屈。
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越来越远,沈千离眸子愈发的黑。
然后悄然隐没在黑暗中。
走的太慌张,还是忘了给他上药。不过好不容易逃出来,她可不想再过去一趟。
罢了,困得厉害,先睡吧。江忆举起胳膊想脱衣服,袖子蹭到脸上闻到了一股的馊臭味,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澡。
这个时间锦姨竹寒应该已经睡了,江忆不好意思去叫她们,就只能自己动手。
对,不会。柴火那么粗,怎么能烧得着?
蹲在灶坑边,她无比想念自己公寓的大浴缸和热水器。
穿过来就被接二连三的事情牵扯住精力,还没来得及多想。
她张开双臂,抱住自己,就像回到母胎里那样,把自己圈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安全而隐秘。
她从来不允许自己哭,靠自己一路走下来的人没资格懦弱。
坠子
玉雪可爱的小男娃站在门槛外,刚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还揉着眼睛。
“娘是饿了吗?”
“我出来哗哗,听到这边有声音,就过来看看。”
这场穿越闹剧里,若论最受伤的,其实是这个孩子。
说完,他抱住江忆脖子,饱满的额头贴住了江忆额头:“娘别难过,是阿晗错了。”
温度从紧贴的额头传过来,心里酸涩地方也熨帖起来。
她想陪江晗一起睡的,但她怕自己照顾不好孩子。
相反还有种冷冽的木质香气。就像是一直埋在雪山的竹子,千万年后暴露于世,便散发出尘封的清香,带着无边冷意。
第二天清早,江忆抓住正在喂马的竹寒,诓她给自己烧了锅水,终于泡上了一个热水澡。
为什么这女人身上皮肤嫩白得很,就手和脸颜色深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