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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眼的小车经过，激起路边水坑，险些溅了方涵一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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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时候才刚刚下了一场雨，六月的久安，雨季下雨频繁，空气又极其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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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虽然未完，但对于方涵来说，总结下来，还是过于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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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楚欲会离开，方涵并不是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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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很正常，毕竟……楚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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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适应任何地方的生活，同样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留住她。而且，这些年认真算起来，她们本来就是聚少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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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冒着热气的烤鱼摆在桌子中央，楚欲和方涵互相对坐，没有谁先开口，也没有谁先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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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直到后面热气散了大半，方涵拿着筷子撬了一块鱼肚子的肉，大赞，“我每次来这家吃烤鱼都要吃鱼肚子，肉特别多，还没什么刺。”说完，她却是将那肉夹进了楚欲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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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欲不忍笑，也没辜负方涵，一口全部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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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气氛并没有就此活络起来，方涵看着她，又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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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包间已经散场，原本吵嚷的气氛被桌椅拖动的声音给取代，然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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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涵喝了口已经凉得差不多的可乐，凝聚在罐身上的水汽，滑了她一手。楚欲适时扯出纸巾递给她。然后这像是触动了某种讯号一般，似乎这不是用来擦手，而是应该擦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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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涵觉得自己有些矫情，硬说是被烤鱼的热气给熏到的，她揉了揉眼睛，问，“你打算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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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再说吧。”楚欲倒是吃得挺欢的，语调也十分的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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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方涵作为一个局外人，看不太懂楚欲和黎恺臻之间的关系。当初这俩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持反对意见自然是大过赞成的。但是见楚欲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虽然她是楚欲的朋友，但是她没资格去干预楚欲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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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事态发展成了这个样子，楚欲这敷衍的态度落在方涵的眼里，无疑就等同于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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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涵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她又不舍得这么直接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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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欲无法忽略她的表情，停下了筷子，说着，“真奇怪啊，我们到了这个年纪，更应该清楚，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才对啊。不管是要兼顾家庭还是孩子，自己才是摆在第一位的本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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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涵不无疑惑，她没太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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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自我一点啊。”楚欲耸了耸肩，往后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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