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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转身，向解剖室走去。

心中忧虑，不知不觉回到宿舍。脚下忽然踉跄，她的思绪被打断。

第一反应是夜蛾校长的咒骸。

跟随她回到宿舍门口，这只猫向围墙一跃，在高处看她，眼睛波光粼粼，像叁棱镜，像会说话。

她扑倒在床上，一个下午，把自己锁在宿舍。

她没有第二次冲动再拨通那个人的电话。

如果被他得知，五条老师……会生气的吧。

房间内一片漆黑。

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有一股新鲜的、雨水的味道，伴随夜色纷沓而至。真绘愣住。

夜里下起小雨，仔细分辨，能听见雨水叩响窗户的声音。

这些记忆近在迟尺，几乎和她不分彼此。

恍惚的瞬间，甚至无法分清这是现实、还是做梦。夜晚总是太深刻。

“您回来了。”她喃喃。

“没睡么？”

“真的有在等我啊。”

如今她并不能非常理解“孤独”的概念。真绘只能分辨他的声音，就像大脑陷入短暂宕机，不能马上理解他的意思。

“五条老师，提早回来了吗？”

真绘小声道，“……为什么先来找我呢？”

“想看看你。”五条说。

……什么意思。

“是我理解的意思么。”真绘喃喃，“……五条老师，也有想我？”

“……可是在这之前，您只是以关心学生的方式关心我吧。而且比起我，您更关心悠仁同学。”

伊藤真绘不自觉捏被子，膝盖曲起。有点清醒了，但清醒程度不够，视野所及一片瞢暗。

他不需要光线，不需要使用眼睛，就能看清她。而真绘无法看清他。

黑暗中，他在笑。

“你想要特殊训练么？”他问。

“从明天开始，训练程度在平常的基础上提高十倍，我会像关心他一样关心你。”

真绘下意识想说“我才不要”，反应过来，他的语气像捉弄。提高十倍……死在训练场或许都是未知数。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吧。

顷刻间雨水、香气浓郁了，他的制服有雨水的痕迹，湿漉漉的，也许意味着，他在进入后山，进入她的宿舍时，已经关闭无下限术式。因此雨打湿他。

“……”

五条沉默着。

“谢谢，所以有想我吗？”

终于又能拥抱他。

会不会回答她。其实，也不重要了。

“能让您哑口无言真是荣幸呢……”

她没有彻底清醒，比清醒时更有胆量、更加主动。

尤其在夜晚，这样的深夜，窗外在下雨，雨水声模糊且暧昧，听不清晰。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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