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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紧张嘛。”家入硝子从浮光掠影式的回忆中离开，“伊藤同学。”

简直就是心理折磨。

……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悟有回应你么？”

“他不会忙到在学生说想他的时候，连回应的时间都没有。”

“以他现在的作风，大概会直接地表达我也想你——之类的吧，反正很夸张。”家入硝子说道，“他没说吗？”

“啊，真稀奇。”

这个女生，论性格有些太文静了。如果是十几年前，悟对这样的女生会没有丝毫的耐心。如今，他的耐心的确好了非常多。

“那个，如果您没有别的事的话……”真绘试探着。

伊藤真绘的背影在阳光下，影子纤细，少女的身影。很养眼，像落荒而逃。

她接起来。

“等一下。”家入却叫住他。

“悟。”家入硝子说，“我刚刚遇见了你的学生。”

“你觉得我喜欢和你说废话？”

家入硝子持续看着伊藤真绘的背影，直到逐渐消失在转角。

对方“哈？”了一声，笑道，“现在不是八卦的时间吧。”

“怎么可能会有啦。”

“怎么，想介绍女友给我？”

对方哈哈大笑，说着“感谢你的好意，但暂时没有男女通吃的想法”，就打算撂下电话做正事，“好啦，还有事需要处理，回见——”

本不打算多管闲事，但据观察到的许多反应、细节完全在欲盖弥彰。可疑。很可疑。为难年轻的小女孩不是她的作风，不如在另一位当事人身上找找原因。

何况是这个人。

“我的学生之中，有不喜欢我的吗？”他说。

“诶？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啊。我难道不受学生爱戴吗？”

五条在电话中喋喋不休。家入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口袋里掏出烟盒，一根抽完，点上下一根。最近戒烟计划再次失败。在戒烟、复吸、戒烟中来回循环。

要彻底改掉一个长年累月的习惯，尤其这个习惯令人上瘾，就像对抗自己的本能一样。

他的声音清晰了很多。家入硝子静静地听他不着边际、没有意义的废话，这种对话模式于她而言已经太过熟悉，大脑能够自动屏蔽这些对话。

对方好像笑了笑。

“她在你身边？”

“硝子，试探我没意思。”

“啊，很荣幸。”对方说，“你仅仅只是想说这个么。”

家入硝子非常直接，没有一丝委婉的余地。

五条说，“回应的前提下是彼此的情绪成立。她不会期待我用毫不相干的情绪去回应她。”

“你认为这是种残忍啊。”

对方则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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