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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秀文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陈燃冷声打断，“你如果还是这个念头，信不信我让他一辈子都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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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方秀文就在陈燃面前的话，陈燃应该是能看见方秀文一脸死灰般的神色。不过即使没有站在陈燃的面前，陈燃也能想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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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燃……你……”方秀文连措辞都想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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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不认你这个母亲，别逼我这么做。”陈燃不欲多说，直接把电话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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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身，正好看见苏燚站在门口。陈燃微微皱眉，“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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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见什么，我上来拿钥匙，刚刚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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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你可以听。”她确实可以听，陈燃只是担心她听了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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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燚不语，绕过陈燃，去柜子里拿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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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一瞬间明白了，刚刚自己的手机就放在柜子上，也许是看见打电话的人谁，苏燚便没去拿钥匙了。她这人一贯这样，自己不喜欢的，别说碰了，恐怕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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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苏燚在玄关换鞋，风衣挂在她的臂弯，弯腰的那一瞬间，显得腰臀到大腿之间的线条比例不可思议的明显。陈燃没由来觉得眼睛一涩，她看着苏燚近乎无声的动作，叫她，“苏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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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燚应声，并没有看她，微微直起腰身，抬手扶着墙壁，在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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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和我生活在一起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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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燚动作一顿，她终于转眼看着陈燃，眸光里面似乎有一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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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你不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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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燚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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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本已经走了，我也答应让你走了的，你可以不用回来的。不回来也没有什么，你应该知道，我这样的人，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过得挺好的。”陈燃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不……我也并不是说你回来是因为我，我只是想说……”顿了顿，她再次说，“其实你……你可以不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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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过度紧张或者心悸亦或是难过的时候，会下意识不断重复自己说过的话，那既是心底拼命想要强调的，也可能是最不想面对的，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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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望着在客厅到玄关光影交界处陈燃漂亮得让人一眼会觉得惊艳的脸孔，半晌才勉强说了一句，“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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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和我在一起并不开心，我大抵以往并没有在意这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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