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他十年前的模样了,不想此生竟还能再看清一回。我和他离得好近,就连他的眼睫也根根分明。”
说到最后,她面上渐渐恢复血色,眼底映照着满轮的月光,水淋淋地亮着。
卫骁开怀轻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夜城中那对年轻夫妇打动你了吧。”
霍晚绛不置可否。
卫骁替她掖好被子:“阿绛,告诉我,你心中是否已有明了的答案。”
若是有,他不介意现在就让凌央现身于她眼前,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亦或是让凌央彻底离开。
霍晚绛缓缓躺下,半日都没有给他回答。
远处渐渐传来一两声鸡鸣。
卫骁并不急切,他说过要给她时间,至于那个答案,不急于一时。
他起身准备离开:“你好生休息,我先回屋。”
不料霍晚绛坐直了身,忽开口叫住他:“向礼,我——”
卫骁重新坐了回去:“你说。”
见她愧怯低下头,声细如蚊:“我儿时听祖父讲刻舟求剑的典故,总嘲笑那遗剑人痴傻。世人尽知故剑无法再寻回,他却偏不死心,不管不顾也要于舟上刻下凹痕。可江水注定东流,就算刻下万次也无用。那时我便想,待我长大,绝不会做最愚蠢的刻舟人。若我现在真做刻舟之事,会被儿时的霍晚绛嘲笑的。”
原来她现如今真正放不下的心结是这个。
世上刻舟之人何其多,她小小年纪时便能悟得如此道理,不愧是霍云夫妇的女儿,更不愧为霍老将军心疼得人尽皆知的骄傲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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