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清楚大病一场的真实原因。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阿绛,或者说,和在岭南时一模一样的阿绛。
小舅舅说得对,他与阿绛,从未有过半步逾矩,是非清白皆要由着凌央自己用这双眼睛去看。
他看了,看得很彻底。霍晚绛不在他身边时,真的会发自内心地笑得开心,她的笑容刺痛了他。
饶是他再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可洛阳城那么多个默默观望守护的日夜,他都该醒悟了。
是故他病倒了。
凌念虽年幼,可他得知凌央卧病在榻无力起身后,便贴心地跑来无极殿侍疾。
他跪在凌央榻前,小手举着黑漆漆的药碗:“父皇,您喝一些吧。”
凌央半躺在榻上,正将自己的画作诗文挨张折叠起来。
见儿子这般贴心,他苍白一笑:“不用,父皇这是心病,寻常良药医不好。”
凌念放下药碗,小嘴又开始高高努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知道,父皇是需要母后对不对?母后就是您的药。”
可何止是不要父皇,母后连他也不要。
凌念越想越伤心,难道那两个月有母后陪伴的日子,当真不过是他做的一场美梦?
母后是仙女,仙女也是有职责在身的,兴许她能下凡两个月陪伴他已是犯了天庭大忌,她被那些天兵天将抓回去了吧。
正这般想着,凌念忽然嗅到殿中有一股熟悉的香气,越来越近。这股馨香他再熟悉不过,便是他母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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