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及时伸手护住,手背被面汤烫得一片红肿,余下那些拦不住的也尽数挂在了霍晚绛的白狐裘斗篷上。
小女郎见自己冲撞了贵人,吓得花容失色:“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小郎君听到动静,忙放下手里的面碗跑了过来。见竟是方才的贵客,他想也没想就掏出霍晚绛给他的金饼双手致歉:
“内子年少,手脚笨重,不小心冲撞了夫人,毁了夫人的披风,还望夫人收回此物,余下的钱我会慢慢偿还。”
霍晚绛骤然间热泪盈眶,只哽着声匆匆说了句无碍,便抹着泪大步逃离。
……
当夜回到别院中,她又梦到了凌央,但这次是久违的少年凌央。
她已经许久没再梦到年少时的他了。
自从回长安后,每次梦到他,皆是冕服加身。她与天子凌央说着说着话,那张熟悉的面孔就会慢慢扭曲化为晋武的苍老模样,会掐着她的脖子骂她不得好死。
即便是在梦中,凌央也给她留下了许多不好的记忆。
这一次,梦里的他却穿着她亲手给他缝制的第一件衣服,蹲在桃溪村的小溪边,笨手笨脚地拿小刀刮着鱼儿的鳞片。
冬天的水很凉,冻得他双手开裂惨不忍睹,混上了鱼血,就连血腥味也这般真实。听见她靠近,他扭过头,眼睛比天上骄阳还亮,他笑吟吟道:
“阿绛,你受了重伤身体不好,我给你煮鱼汤喝呀。”
霍晚绛在梦中却已是如今模样,她缓缓蹲在凌央身侧,看着他低头时额前散落的碎发,挡住他清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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