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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正街。
子时将至,街面上依旧人潮攒动。两个孩子早就熬不起夜,沉沉地趴在卫骁和傅姆肩上睡了过去。
别院僻静,位处洛阳城北,霍晚绛提议就此回去。
他们逆人流而上,途径各类叫卖的小摊时,霍晚绛又在一个面摊上发现了那名卖河灯的小郎君。
方才他得了霍晚绛的金饼,高兴地当场收摊,说是要去找他夫人。
打理面摊的是个同样年轻的小女郎,瞧着不过才及笄的岁数,却已梳上妇人发髻,穿得干净整洁,连带着面摊也干净讨喜。
只见那小郎君欢欢喜喜地拿出一只簪子,小心别在她发间:“我跟你说,今晚我遇到贵客了,出手实在大方!咱们今年都不用愁了,等我再努力些攒够钱,我们就能租下一间正经铺面,你不用每天日晒雨淋地出来摆摊。”
那不过是只最普通、最不起眼的素簪。
就像当年凌央当掉催雪给她换的那只。
眼前景象忽然从花天锦地的洛阳变成了梧州,从黑夜变成白天,一个病弱单薄的少年正抱着催雪局促窘迫地站在当铺门前。
霍晚绛眼眶酸胀,忽停下了脚步。
小女郎笑颜如花,万般珍重地抬手抚摸发上素簪:“知道了,我的好夫君,这回且容你破费一次,下回不许再这样啦。你看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还想着我,不说了,我还要去给后面那桌客人送面。”
她捧着热气腾腾的面碗起身,又欲避让进摊一观的客人,一不小心就撞到了霍晚绛身上。
“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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