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夫人静声道：“只愿了结罪人时，能帮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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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所说，朕已知晓。”谢从澜温声道，“只是朕尚有一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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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谢昀在位，一心与您修好，若您开口，由处理这些事情，想来比朕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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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谢昀的名字，慧云夫人神情微滞，眼角一层薄薄的皱纹亦凝固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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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忘记这个儿子，但不能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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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仅要林遐死，更要太皇太后付出代价。”二十年一幕幕掠过眼前，她平静开口，“他是念旧情的人，被太皇太后教导多年，为了他的皇位，他的名声，也不会放下一切替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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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亲之人亦可相疑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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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澜颔首不语，吩咐人仔细送慧云夫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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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脚步声渐远，谢从澜却看向帘后之人：“慧云夫人在此，你又难得入宫，何不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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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踏出层层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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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昔日皇宫的主人，谢从澜抚掌感叹：“朕说合作，你便敢来，也不怕是借机取你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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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除林氏，谢昀是最好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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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注定不会重回皇位，不会威胁到皇位，又愿意帮他扫清林氏这个障碍，他还有什么不情愿合作的？况且，再怎么与自己接触，他也不会失去朔月，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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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回复，谢昀却都懒得说，答得干脆：“我人就在这儿，没有后手，要杀便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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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澜凝视他许久，谢昀亦两手空空地回望，脊梁挺得很直——他的脊梁一直挺得很直，但内里似乎已经死了，撑着他脊骨的只剩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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