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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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那样，震慑敌军，如有神助，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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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恍若未闻，仙灵模样的人立在高墙上，琥珀色的瞳孔一一扫过城楼下的千百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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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面对着城楼上的朝露，军队渐渐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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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的战士们多与北狄有血海深仇，但也有人手上沾血太多，多少信些神佛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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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齐是战场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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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静澜立马在前，眉头深深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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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近日不曾有消息。按照他们联络的最后一封信，朔月早在两日前便该回到雁城，与他们详细商量破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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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出城时遇到了什么危险？会不会被北狄挟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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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静澜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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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了，破敌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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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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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一道灰白的骨箭呼啸着刺破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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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北漠风暴突起。黑云自四面八方聚拢，遮住了太阳。天地陡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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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之前，朔月望见了城楼上的朝露。纯白衣冠如雪，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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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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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朝露在无声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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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和中原人在他眼中别无二致，长明族被抓也只是朝露的谎言，阿岱甚至不知道长明族的存在——一切的谎言，都只是想借朔月之手，杀死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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