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没再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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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俯身靠近，直把郁白逼到角落里：“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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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降低了对危险的敏锐程度，郁白愣了一下，呆呆地鹦鹉学舌：“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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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偌大深宫里，没有人会告诉郁白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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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起风，花瓣被风带着，零零碎碎地洒了一地，郁白安静地看了许久，道：“柳城没有这么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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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温声道：“你喜欢的话，朕派人多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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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摇摇头。花总是要枯萎凋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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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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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郁白轻轻地反问道，“我想要什么，陛下会给我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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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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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给你我能寻到的所有东西，除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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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一寸。我要你永远和我一起，待在这座穷奢极欲的巨大牢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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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郁白也没有精力纠缠这个问题了。许是察觉到危险渐渐消失，更可能是重伤未愈的身体支撑不住醉意，郁白就这样在他怀里睡着了，脸色红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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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听清他咕哝的是“赵钧”。他凝视着郁白绯红宁静的面庞，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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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门外守了许久的侍女听到动静，端着热水毛巾迎了上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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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摆摆手，抱起郁白，熟门熟路地走进寝殿，把瞠目结舌的侍女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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