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动手时给了他内心一击，让他心一横眼一闭。但他依然没有将一定要亲眼见到林师还活着，放在所有选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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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的心情一如那日他站在私宅门前，望着那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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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牢房内，那拴人的铁链真的很沉，很硌，粗糙得几乎能磨破人的皮肤。他呆坐了好一会，谷余几欲上前提醒他，此时不是发呆的时候，犹豫了良久，才堪堪问出一句：“主上，还要继续寻林公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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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珉摇摇头，站起身来，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被手下眼疾手快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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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概知道，是谁带走他了。”他看向地上的那一缕白须，皱着眉头，道，“……他若是想见我，会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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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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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道站在长安城外一处高崖之上，此处能将整个长安城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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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站在他身侧，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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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道抬手顺了顺花白的胡须，望着此景，回忆起往事来，说道：“我年少时啊，就喜欢来此地，放眼望去，硕大的长安城就变得那么小，好像整都能被我收于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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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道恍然又像是回想起什么遗憾之事来，叹了口气，不再谈论自己，而是又看向林师，问：“你下山几近满年，眼观此景，有何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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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垂着眸子，俯视着京城，过了一会，答道：“眼望盛世繁花，脚踏百年积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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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道赞赏般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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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遥遥望着，骑兵从城门处涌出，最前面的，是西北军的旗帜，那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是在仰天长啸，高呼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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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低头看着，像是不舍得移开眼，他似乎想要反驳什么，道：“但他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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