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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血已经干了，林观棋背着手勾出瓷片，转变方向尝试割断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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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梅摆正好椅子，然后站上去，整理了一下吊绳的位置，陈羽凡走过来帮忙，林观棋停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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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时候给你开一点点窗户，不至于等臭了都没人发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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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凡一边说，一边拖着林观棋往上举，程小梅弯腰接过林观棋，她的力气比林观棋预想中大一些，尽管有些费劲，林观棋还是被她拖到了吊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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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凡蹲下身比划着林观棋的脚尖和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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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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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棋垂眼看着自己绷直的脚尖，似乎离地面很近，她晃动了一下脚尖，碰不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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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意识到，陈家夫妻脚尖离地两公分，根本不是因为凶手留有余地，只是因为凶手是女人，力气不大，只能把人架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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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梅很快因为体力不济而松开了林观棋，绳子困勒的窒息感一瞬间袭来，锁住气管阻遏了林观棋的呼吸，她试图仰起脖子，滑动一点点下去拿脚尖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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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有那么一点点距离，她却没办法踩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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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绳子解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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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吊自杀不会留着被束缚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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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凡走过来的时候，林观棋挣动了一下，陈羽凡下意识一躲，绕开她从后面剪开了她脚上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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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阵红一阵黑，林观棋感觉整个脑子都像气球一样被充气放大，她摒着气，耳中的嗡嗡声中似乎传来了呜呜咽咽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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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得到解放的一瞬间，她感到一阵酸麻从手腕上传上来，她下意识地抬手去卡住脖子下的绳子，瓷片卡和手一起卡在了下颚和绳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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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地蹬着脚，加大力气去切割着绳子，因为手的支撑，她短暂地汲取到了一点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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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手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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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梅的话从另一侧的床边传来，林观棋忽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安静地垂下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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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羽凡靠近她的时候，脚一抬，精准地踩在了陈羽凡的身上，绷直了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往后腾空，重重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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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骨磕到了床头柜，剧烈地咳嗽声伴随着大喘气，给肺中输送新鲜氧气，她顾不上疼痛，翻身从床上滚到另一边，娴熟地从床头柜下面抽出一把砍柴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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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要拆迁的消息后，她就在家里的各个地方都塞了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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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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