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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你一马，是为报曲夫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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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一马？真是可笑！我曲梦何须你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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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梦矢口否认，虽然她清楚地知道曲水在战场上与她撕斗之时，确实有那么一瞬的迟疑。正是那一瞬间的迟疑令她得逞。可是在她的心里，只把那个微小的动作当做曲水不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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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般、这般对我……只是因为你，爱而不得……”曲水有气无力，她的躯体疼到极点，便好似不存在了，同曲梦说话的唯有她轻飘飘的灵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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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针见血，曲梦癫狂的神色渐渐收了回去，一张脸越来越冷，如同从地狱之下爬上来的夜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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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逼问，不再动手，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被她刮得只剩半口气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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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曲梦唯一爱过的女人，只要我曲梦在，她就不得娶，不得嫁，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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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那个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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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扔出王府的女婢剥了皮抽了筋断了骨，若非耳上的一支玉坠，压根儿就不知她的身份。子羿之所以没有追查，定是知道幕后凶手是曲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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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已经没了知觉的身体仍是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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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梦的双眸沉寂在黑暗之中，脸上不见一丝人的情感，唇瓣微动：“她除了曲梦别无选择，凡是她爱的，爱她的，都该，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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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密道笼罩在无边的恐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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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好奇你对姜霂霖爱为何是那种样子。在我曲梦看来，爱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只有两个人，谁插进来都该死！这样的感情才纯粹，才称得上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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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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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跳动了几下，映照在曲梦幽暗的瞳孔之中：“像你这样的人自然没有福气能够享受到这种感情带来的快感，所以你只配与她人共享一夫。而我于子羿之爱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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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梦，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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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站在岸上啊，曲水，你才是置身于泥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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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梦……想想你的父亲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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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曲梦冷笑两声，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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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这才看清在那个角落里，一个露出半截白骨的尸体，那官服……曲水的瞳孔瞬间放大，那个角落里，竟是已经死了大半年的敬侯曲湛！曲梦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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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梦竟然就那么走过去，镇定自若地拖着那具尸体，一直拖到光亮一点的地方，距离曲水两步之外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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