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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没等阮阮反应，又问：“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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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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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那跟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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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以为的“出去一趟”，最多是在几条街外，可施然带着她来到了国际机场的公务航站楼，一路上施然都在埋头发消息，没怎么跟她说话，阮阮觉得自己像一件她的行李，没有思想地、不加思考地跟在她身后，从航站楼到机场跑道，有一辆不太大的公务机，降下小小的欢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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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疯狂，阮阮登一步，心就跳一下，钻进机舱里，里面是褐色的长沙发，以及两个相对而立的单人皮制航空座椅，中间固定着黑色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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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有香氛，如果不是窗户太小，周遭的墙壁太厚，她几乎要以为，是一个约会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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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务员没有过多打扰她们，她不安地坐在施然对面，问：“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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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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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州岛在最南边，热带气候，海域辽阔，风景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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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蹙起眉头，想问施然去做什么，去几天，又憋了回去。已经上飞机了，再问也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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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只不到四个小时，她们没怎么聊天，吃了一小块羊排和一点海胆，施然便戴上眼罩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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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两个人都精神不少，到达琼州时天蒙蒙亮，俩人又坐上来接的轿车，往琼口的岸边去，乘坐水上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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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在车里望着葱葱郁郁的椰子树，以及热带风情的建筑，因为紫外线的照射而稍有些黑的当地朋友，不自觉地咬了咬手指的关节。太阳穴在拉扯脑内的筋骨，她反应不过来，只能将漫着还未苏醒的热浪的城市，像画片一样往记忆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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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从北边，飞到了最南边，从晚上，飞到了白天，从温带，飞到了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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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出什么表情，她的面部已经麻了，跟着施然登上水上飞机，登机的过程摇摇晃晃的，她拉住施然的手，扶着门边上去。她还没坐过水上飞机，特别小，钻进去都有一股粘腻腻的盐味，她新奇地靠在窗边看，一望无际的海洋，她像是坐在了贝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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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鸣声起，飞机开始航行，从水上起飞的白鸽掀起翻涌的浪花，阮阮望着被砸乱的水面，心脏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跳震颤，冲刺，飞行，离开水面，海洋越来越大，人类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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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了世界上最美丽的瑰宝，它神秘，平静，包容，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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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情绪在这里都可以徜徉，即便它如此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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