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闭合的沙沙声中,阮阮自觉地脱了衣服,然后坐到床上给洗完手的施然戴指套。她们做这些动作并不匆忙,像堆乐高一样按部就班,不紧不慢。阮阮的腮边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在她将指套推进施然指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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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戴一个。”施然动了动无名指,目不转睛地望着阮阮的眼下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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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又拆一个,锡纸被撕扯的时候,她的眼神也分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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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总是这样,先用视线品尝对方,反应的每个阶段都能取悦彼此,不仅仅是肌肤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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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施然很慢也很温柔,她渴了很久,却也尊重来之不易的甘醇,要等这杯酒被醒到最好的时间,鼻端芬香馥郁,猩红的液体在高脚杯上挂壁,像目光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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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被酒意胀满,屋内的人同被淋湿的花园一样,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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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熟知花园里泥土的形状,像在松土,湿润的植被最能滋养生物,她一面亲吻,一面与被滋养的生灵会面,与阮阮从里至外地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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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感又回来了,也就是这样,才能证明两人足以完全敞开,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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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亮到天黑,她们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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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如往常一样触碰阮阮的腿弯,感受阮阮轻抚她的动作,将阮阮再好生看一遍,之后,她提了不一样的需求:“安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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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阮阮软绵绵地躺着,将施然的左腮捧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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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朋友半夜在楼下哭得很伤心,她没有告诉我,”施然咽了咽喉头,注视着阮阮,“我是在热搜上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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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取悦过阮阮后,她才开始对她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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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索取的口吻清冷而疏离,像在交待工作。可阮阮知道,她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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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络上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失魂落魄,深夜痛哭,自己却一无所知,甚至不能隔着电话询问,担心不明前因,处理不好。施然一定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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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的心脏瞬间就塌了,做过之后,身体和情感都极度敏感,令她很容易便鼻腔酸涩,漫起轻微的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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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隐忍,用示弱的语气轻声问:“我不是你老婆吗?”和之前差不多的话,却讲得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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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吗?”施然眉尖无力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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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阮阮抱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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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抿住她的耳廓,呼吸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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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在她耳边回吻,低声道:“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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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施然阖着眼帘,一寸一寸地亲她,她被安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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