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概率7.3%。”
“三号码头有辆冷藏车,司机叫何塞,他女儿在儿童医院做心脏手术。”
枪手们面面相觑。
陈永仁的烟头划出一道弧线落入海中:“你调查过?”
“想在阿美莉卡活下去必须要知己知彼。”苏宁解锁手机,屏幕光照亮他冷静的眉眼,“如果今晚出问题,何塞会收到医院缴费短信;如果一切顺利,他女儿能得到一张康复贺卡。”
死寂笼罩着码头。
远处货轮鸣笛声像某种巨兽的呜咽。
“哈哈哈……”
最终陈永仁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栖息在起重机上的海鸥。
“明天九点,金龙茶楼。”他拍拍苏宁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留下淤青,“该安排你认识认识其他‘股东’了。”
回程车上,苏宁发现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死死攥住方向盘,直到关节发白。
后视镜里的男人西装革履,眼中却有什么东西永远改变了。
颐和轩的员工发现老板最近有些古怪。
向来只用薰衣草精油的苏宁,突然在办公室添了瓶Tom Ford的乌木香水。
更奇怪的是,他似乎在用气味划分时间……
白天是清新的药草香,晚上则变成沉郁的木质调。
周三下午,苏宁正在面试新助理时,艾米丽推门而入。
她已经两周没出现在餐厅了,牛仔裤和宽松毛衣替代了往日的职业套装,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消失无踪。
“苏宁,我们需要谈谈。”她开门见山。
苏宁示意应聘者离开。
当门关上后,艾米丽将一个文件夹甩在办公桌上。
里面是码头监控截图、货运单据复印件,还有何塞女儿的住院记录。
“解释一下?”她声音里的失望比愤怒更刺人。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文件上,那些黑白影像中的模糊人影仿佛在无声控诉。
苏宁拿起最上面一张照片……
是他和陈永仁在码头交谈的侧影,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
“你派人跟踪我?”
“我是在保护你!”艾米丽猛地提高音量,“知道三叔在怎么调查你吗?他雇了前摩萨德特工!”
苏宁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杯单一麦芽。
酒精灼烧喉咙的感觉让他想起码头那晚的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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