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的女人终于颤抖起来。
陈嬷嬷悄悄退出去,抹了抹眼角。
“女儿知道母亲要做什么。”庄寒雁抬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让女儿帮您好吗?女儿并不是母亲以为的弱不禁风,你不能总是想着保护我。”
她突然抽出发间银簪,“周姨娘会是女儿的投名状。”
银簪在青砖上划出一道白痕,恰如当年段天师在庄府大门上画的驱鬼符。
阮惜文终于伸出手,抚上女儿消瘦的脸颊。
“傻孩子……”她声音哽咽,“娘宁愿你永远不知道这些腌臜事。”
“母亲,如今已经晚了,我早就已经是局中人。”
“……”
……
柴靖蹲在废弃粮仓的横梁上,看着庄寒雁将食盒里的芙蓉酥摆成特定形状,这是她们约定的暗号,表示“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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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凭怎会来京?”柴靖一跃而下,抓起酥饼塞进嘴里,“当年你咬掉他耳朵后,杨家不是举家迁往岭南了?”
庄寒雁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黑鲨帮的眼线说,他是拿着裴大福的荐书进京的。”
她眉头微蹙,“我怀疑裴党要借他……”
“对付你?”柴靖冷笑,弯刀在指尖转了个花,“要不要我先下手为强?”
“不行。”庄寒雁按住她手腕,“傅云夕最近盯得紧,你先...”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打更声,她急忙起身,“我得回去了,周姨娘今晚要偷考题。”
柴靖瞪大眼睛:“你早知道?为何不阻止?”
庄寒雁系上面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欲使其灭亡,先让其疯狂。”
如今的庄寒雁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因为她的背后有强大的苏宁。
庄寒雁有一种感觉,哪怕她是把这个天给捅破了,苏宁也能替她收场。
……
书房外,周如音像只夜猫般贴着墙根移动。
她摸出偷配的钥匙,轻手轻脚打开庄仕洋的抽屉。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明日小考的题目——《论水旱疏》。
“迟哥儿,你的造化来了。”她喃喃自语,将题目誊写在袖中准备好的绢帕上。
接着庄语山又是拿着试题去找外援,何公子正对着题目皱眉:“这题出得古怪,像是二十年前韩愈之的那篇……”
“管他谁的!”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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