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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医院，去找当时的主治医生，又去做了一堆检查，我们才终于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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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机能恢复得不错。”医生看了看报告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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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医生，她刚才在路上，被车识别成……”黎之说得有点着急了，她稳了稳自己，“连续两辆车，都把她识别成了一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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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医生回答她，“汽车的识别系统只识别出了机器人的主机，而没有识别出人类的脑电波。病人的脑电波本来就弱，更难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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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黎之又着急起来，“可是她前两天，还主动做了家务，她是知道她能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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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做这些的时候，有说什么吗？”医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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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之张了张嘴，又低下头：“她叫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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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医生说，“她的自我意识还没有发展到能独立行动的地步，你刚才所说的变化，与其说是‘变化’，不如说是她在家政机器人主机操控下的无意识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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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黎之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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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医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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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一来，她和机器人有什么区别？”黎之问，“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是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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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现在能辩识出镜子里的自己吗？”医生问，“她能认出照片里的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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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之像是心虚：“她……她会擦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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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一旁的我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忽然开口：“本公司新推出一款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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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序？”黎之猛然扭头看向我，然后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听着我说着那些枯燥乏味的广告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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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长长的一段广告词过后，黎之握住了我的手，隐忍着哭腔，问，“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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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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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黎之问着，看向医生，眼泪几乎就要溢出眼眶，“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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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叹了口气：“如果她的自我意识在发展，她的认知水平有所提高，那她就可以成功脑控她的机器人主机，就像人类控制自己的手脚一样，而不是被主机操控。目前来看，她的认知还没有恢复到她健康时期的水平，所以，她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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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多久才能恢复？”黎之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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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先前的病例，病人一般在一年之内就能恢复，”医生说，“但琬序有所不同。这是一个挽留生命的手段，而不是一个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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