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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之沉默了一瞬，说：“那就先这样吧，之后有问题，我再联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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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暂时不打算更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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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黎之说着，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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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我都听在耳中。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也终于来到了房门前。但她没有立即进门，我听见她在门前徘徊。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开门进来，坐在床边，微笑着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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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序，”她叫着我的名字，问，“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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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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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不，我叫黎之，是你的爱人。只是我们经历了一些意外，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记住了么？你是我的爱人，我也是你的爱人。”她说这话时，眼神中竟隐隐有些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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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她又问：“那么，我是谁？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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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琬序是一款家政服务机器人，黎之是琬序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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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劲摇摇头，又说：“我们是彼此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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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动亲密模式。”我说。检测到关键词，自动启动亲密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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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模式？”她很疑惑，“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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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演示？”我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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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得到首肯，我当即起身，向她抱去，手上开始了一些过分极致又恰到好处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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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序为主人服务。”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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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嗯……”她口中传来几声轻喘，手上像是要将我推开。可最终，她只是将我拉得更近，仿佛这才是我们本该拥有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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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启动了亲密模式，昨晚，她关闭了亲密模式。我很害怕，她似乎是决定舍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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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之很信任我，授权我读取她的通话记录和录音。平常，我不会使用这项功能，可今天，似乎不得不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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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通话记录，浏览了近七日的记录。这几天，黎之一直都和厂商有联系，不仅有我的生产公司，还有其他几家公司的电话号码也都在黎之的通话记录中。厂商的电话是会自动录音的，但我没心思一一查看了。黎之最近一次联系我的生产公司的时间，就是在昨天晚上。于是，我打开了那一通电话的录音，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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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我要咨询一下。维修，或者退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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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您的产品编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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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黎之，你自己查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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