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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QT32897拖入衣物中藏起来之后，我回到了黎之身边。“主人，任务完成，请主人检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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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之站在窗边看着灰蒙蒙的百年不变的街景，又回头看向我。“琬序，”她唤着我，笑了，“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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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主人，本机器使用的新材料合成皮肤能有效避免高温、低温、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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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她打断了我，“再去拿一身新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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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之再次下达了命令，我又要回到衣帽间。但我不打算去拿别的衣物，机器人专用牛仔衣才是我应有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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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可我刚转过身，黎之又叫住了我，“我去为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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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不必劳烦主人。”我说。QT32897还在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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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之没有回答我，她回了卧室，打开自己的衣柜，拿出了一套冬装。“穿这个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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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主人。”我当着她的面，换上她为我准备的衣物。她背过身去，深呼吸了两下，像是鼻子不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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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充满了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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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充满。”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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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腹式充电储备还够吗？”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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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20天的盈余。”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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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吧。”黎之说着，声音里莫名又染了几分疲惫。即使将要游玩，也不能让她欢欣。她对我似乎总是有所隐瞒，从未松弛地在我面前展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一面——而这也是我对主人的推演分析结果的准确率总是低于平均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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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我坐上了她的车。其实，现在的交通工具完全可以自动驾驶，我也有协助驾驶功能，但她执意要自己开。这一路上，她分外沉默。在密密麻麻的高楼中穿梭而过时，我清晰地听见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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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她逃离城市的那一刻，她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即使郊外的空气质量并没有比城市中高出太多，但我还是从那一声声呼吸中感受到了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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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又打起喷嚏来，但她对此毫不在意。停好车后，我们便下了车，向景区深处而去。我们已在这里走了很多次，从她的路线选择可以判断，今天，她不想征服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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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序，”她问，“你可以牵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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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主人。”我回答她，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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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树荫下，踏着地上漏出的阳光，她又问：“可以……更亲密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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