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寸地方。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桑落低声问。
李小川没有立刻回答,他仔细嗅闻了她握剑那只手的手心、指缝。又凑近风羽衣襟上的大片血污,深深地嗅了几下。
“奇怪,”李小川喃喃自语,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除了血腥味、泥土味、汗味……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是什么?”颜如玉沉声问。
“很淡,但很特别,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闻到过类似的——”李小川苦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太淡了,血腥气太浓了,我分辨不出来。”
颜如玉上前用刀子割下那一块染血的布料,递到李小川手中:“不急。你先拿去慢慢想。”
李小川一走,桑落看了一眼门外候着的余承,悄声问道:“确定是?”她没有说那三个字。
颜如玉摇头:“不能完全确定。”
若用鹤喙锥,必然出鹤鸣之声,倪芳芳藏了一整晚什么都没听见,很可能不是鹤喙锥。
太妃和顾映兰早就在怀疑自己是鹤喙楼的人,若否认这似像非像的东西,反而更让人确定自己的身份。
以现在莫星河跟自己的对立之势,即便去问了,也未必能得到一句真话。
“大人!”一名绣使疾步来到殓房门口,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颜如玉冷声问道:“何事?”
“禀大人!城门守卫处已查清,昨夜酉时三刻左右出西城门的那辆马车,乃是镇国公府的徽记!出城牌子是镇国公府二爷钟离政身边的亲随!守卫验看腰牌无误,且车内并无异常,故予以放行!”
镇国公府,钟离政!
桑落眯了眯眼,眸底瞬间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意。
这绝非偶然。
颜如玉的眉头锁得更紧:“马车出城所为何事?”
“说是钟离政身体十分不适,近日都在四处寻找名医。昨晚是听说有一个神医就在附近,特地派遣马车去接。”
一说到“神医”,二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孔嬷嬷。
鹤喙楼接到杀钟离政的委托,出现在钟离政马车周围的确说得过去,然而颜如玉带着鹤喙楼杀手刺杀过无数次,从不会打草惊蛇,更不会杀无关之人。
但是有了这一点点消息,风羽身上的锥伤就有了解释。
颜如玉带着桑落离开敛尸房,余承迎上来:“公子,可验出什么?”
这一声“公子”喊得颇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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