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靛蓝色,出门办事时,穿最不起眼的灰色。
倪芳芳受不了他半晌一个屁都不放,自顾自地拿着那些布料在他身上比划起来,最后挑出一块水蓝色的布料:“这个好。”
知树随意地点头。再度抱起几只锦盒就要走。
拉开门时,目光再度落在门外的几件男人衣裳上。
倪芳芳解释起来:“我家没有男人么,坏人那么多,我摆在外面,吓唬吓唬人。”
“我知道。”
也许,这也是她一门心思要嫁人的原因之一。
知树转过身,看着门内的倪芳芳,道:“把门锁好。”
倪芳芳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门板,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可笑,干脆将门砰地一下关上了,上了厚实的门闩。
她用后背抵着门,自嘲地笑了笑,从发间取下梳篦,仔细放进床下的盒子里。
再若无其事地拿起那块水蓝色的布料,绷上绷子,绣起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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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宁宫。
太妃被那一壶酒折磨得快疯了。
叶姑姑又懊悔又心疼,几次请旨想要弄几个面首来,却被太妃拒绝。太妃零零碎碎地叱责了她几句,叶姑姑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太妃根本顾不上她,转身关上寝殿的门,将自己禁闭在屋内。
深宫女子日子孤苦。
有些会留下容貌好一些的内官来替她们解一解忧愁。更多的,则是用些房中之物聊以慰藉。
太妃坐在铺着锦被的榻上,床榻内侧有一个小柜子,她颤抖着手伸进枕头里,取出一柄小钥匙,将那柜子打开,从中取出一只玉如意来。
她躺下来,口中喃喃念着一人的名字,反反复复地磋磨着那柄如意。
直至头发被汗水彻底浸湿。
直至天明又再暗下来。
她听见圣人来过一趟,站在门外问她是否安好,她没有答话。听见叶姑姑将圣人劝走了,她又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来时,天色很暗。
她彻底恢复了神志。却没有急着起身。
只是侧着身子,头枕着手臂,望着那小柜子出神。
小柜子不过盈尺见方,却用整块紫檀木雕成,四角包着鎏金云纹铜片,上层摆着个错金银螭纹奁盒,里头摆着两只香囊。
针脚歪歪扭扭的那一只,是当年她花了一个月偷偷绣的。绣好之后,又觉得实在拿不出手,便藏了起来。后来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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