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是什么意思?不是要切吗?
“别动,”桑落声音又冷又利,“我要刮掉表皮的毛发,方便固定。”
男子嘴唇都在发抖,下意识地抗拒:“身体发、发肤——”
话未说完,刀子落下,下身凉悠悠的,麻酥酥的。
斗鸡眼紧紧盯着那刀子所过之处,生怕她的手一抖,就切断了子孙的来路。
越看,他越觉得心苦,最后干脆嚎啕起来:“我本雄鹰啊!竟成秃鹫了!”
桑落眼角抽了抽。
这能叫“雄鹰”?这应该是老鹰准备扑的小鸡仔吧?
她给负责记录的小医士一个眼神:
“记——双肾正常,无压痛,膀胱半充盈。”
“阳骨三寸一分长,一寸宽。硬度二级,窍宽二分。可扪及硬性物体,内伴疼痛。附件正常。赘生物偏长。”
小医士听得似懂非懂,老老实实地飞快写着。
林医官抄着手,坐在一旁冷笑。
身为男子,他最清楚取异物是何等疼痛,看这人也不是个耐痛的,一会子定会闹起来,思来想去,遣了一个心腹去考功司陈郎中府上,将陈郎中请来。不管有什么本事,只要考功司那一头过不了,她这官途也就到头了。
桑落示意众人将灯点亮再聚拢一些。
她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正要给男子服下,林医官给旁边的人递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人抬手拦住她:“桑医官恐怕还不知道,太医局用药有规矩,无论什么药,药方必须要记录在册。”
太医局里没有秘方。
这样说来,将来制出鱼石脂也要公之于众。很好,这倒省了她想法子让人来偷药方了。
桑落淡淡地看向负责记录的小医士:“记——涂抹‘不倒翁’,单方:西王母草。”
一说“不倒翁”,众人都倒抽一口气。
这不就是当初扳倒张医正和闽阳的那个药吗?京城早已传遍了,仅一味草药,可至今无人能够仿制出来。原以为只是用于延时,想不到竟然还可以用在取异物上!
满涂之后,原本随便一碰就钻心的疼,渐渐消减了下去。
取异物的过程倒也简单。将阳骨固定住,放入用羊肠做的扩张器,逐渐扩开后用镊子探入夹出。
待取出来,放在瓷盘中,拼成完整的香体,确定没有残留,天也快亮了。
“行了。”桑落摘下手衣,取下遮面的白布,拍拍男子,“我一会给你开个汤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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