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们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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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医馆后堂，“豁牙”的目光始终落在桑落腰间的荷包上。眼珠滴溜溜一转，想要再抬抬价，便佯装出一副不好商量的样子：“快些验，老子还要出去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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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未有掏钱的动作，他又狞笑着：“怎么？不好意思脱了？来来来，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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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伸手就要去拽桑落的衣带，刚碰到布料，手腕一痛，被桑子楠抓住，两个高大的学徒上前来，将他整个人压在病榻上，结结实实地绑成一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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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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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牙”惊慌不已，不停挣扎着叫喊：“你们不能杀我！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放开！快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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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你做什么？”桑子楠掏出赌状，认真读起来：“......对方若无男儿之势，则为输。愿赌服输，富贵生死皆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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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十分认真：“你赌我没有，我也赌你没有。你若没有那二两肉，那你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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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榻扭来扭去，活似一条蛆虫：“有！我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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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桑落的黑眸闪过凌厉的刀光，缓缓吐出三个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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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有个儿子，元宝，今日找你瞧好的病，长那么大了，怎——”说着说着，“豁牙”突觉下身一凉，裤子被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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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大喊“救命”，可刚一张嘴，就被堵了一颗剥了壳的鸡蛋，滑溜溜的鸡蛋压在咽喉，吞不下，吐不出，只发出一阵愤怒的“唔唔”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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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桑落招招手，示意桑子楠上前来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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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冷漠的脸，俨然一副传道授业解惑的姿态：“《难经》所述，行医要做哪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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