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睛,便见得一袭黑衣,脚步笃重,慢慢走上台去。
“我朝太祖成道,于雪原成全天下。秦黎有修罗之盟,遂有虞渊长城!所以我谨代表我自己。”
秦至臻还没想好说什么。
有比较精彩的句子,比如“我才是山”,被人抢先说了。
但稳重谨慎如他……先撇清与国事的干系,总归是没错的。整个太虚阁一起出动,也断然错不了。
所以有这一步,又这一句。
他提着那柄以‘横竖’为名的墨刀。
此刀取义‘横竖都是一个死’,颇有死活不顾埋头冲的莽撞,但他其实最不鲁莽。
这么慢地登台……怎么不算稳重呢?
“所有人都上来了,我不来,显得不合群。”
“还有——”
他边想边开口:“您怎么冻住了我斩开的空间。虽然并不影响比赛……但这对我多不尊重啊?”
观河台上,天风自流。各路目光复杂地交错。
李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似乎在琢磨,什么叫“所有人都上来了”。
下一刻他抬起尚有疑问的眼睛。
便有一点剑光,似银河挂夜,刺于洪君琰之面!
执掌最初与最终,剑光先有,继而有剑,最后才是白衣素简的李一,纵剑体现在台上!
他先于所有人出手,比今天当事的姜望都要先出剑!
没有话语,剑即语言。
他觉得应该出剑了,那他的剑就在这里。
洪君琰眸中结冰棱,大袖卷霜风,掌中似有冰河流转,迟滞了最初之剑。
“且住!!!”
辰燕寻蓦然抬眸,铿然作剑鸣。
“黎皇心怀天下,意括黎庶。他知我所前行,必为人族战神霄,必然剑出荡孽海。心切万邦之安,而失一时之法。乃求人道之永昌,却疏汹汹之物议。”
“过往种种,燕春回的确错深孽重。”
他第一次在台上以燕春回自承。因为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有半分藏敛,面对这样炽盛,从今往后广阔无拘的姜望,他也必须要归他的名,取他的剑,立起他的一生!
唯有以道击道,他才有那薄如剑锋唯一线的渺茫生机。
“姜君逐我有其因,刑宫惩我是履其责。”
“黎皇庇护,是为人族公心。”
“他们自行其道,无有疚言。”
“但诸方罪我,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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