犊子,真正的少年人,尚不知生命之贵重……
这一刻他承认了辰燕寻的年轻。
又或许……这小子是真的距离绝顶还差一线吗?遇弱则强,遇强则不足?
比赛进行得激烈,黄舍利毕竟紧急完成了换场。把无限制场的观众请离,将内府场的观众请来。总算保住了这点票钱。
前一场的外楼决赛令人愤慨、压抑,这一场的内府半决赛却是太过精彩。精彩得像是有戏本一般。
真实的战斗往往丑态百出,动辄下饭。常常是虚假的赛事才你来我往,高潮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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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也短暂地忘却了不豫,毫不吝啬掌声与喝彩。
“好剑!”辰燕寻被东王谷的医修抬着往医室走,镇河真君的仙光维系着他的生机,他仍然挣扎着抬起头来,悲伤、落寞、不甘又叹服地看着鲍玄镜。
他的情绪如此丰富,满怀复杂地问:“纵观整场黄河之会,这是你第一次出剑,我输得不冤!此剑何名?”
“其名【寸晖】,家祖所赠。”鲍玄镜淡淡地道。
作为鲍氏顶梁柱,大齐顶级贵族,他应当胜不骄败不馁,他也的确能做到。但他现在胜且馁,感觉对方败且骄……
心里很不愉快。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辰燕寻喟然赞曰:“情重如此,山海不易,果然好剑!”
两眼一翻,终是松下心神,昏迷了过去。
他安全了。
终于短暂地逃出局外,接下来……
鲍玄镜手中的剑,是一柄三尺剑。剑身沉暗,常态为暗铜色,催发剑气时为灿金色。
听君一言如雷殛,辰燕寻的无心之语,却在赛后真正给了他一剑。
此刻他,顾不上思考接下来决赛该怎么办,也忘了忧虑自己的前路。
他怔怔然看着自己的剑。
他还在娘胎里,就注视鲍府的一切,他记得降生娘胎后的所有事情。当然也记得,当年爷爷鲍易把这柄剑交给他的时候,是怎样说的——
“它啊,名为【寸晖】。你道此名何解?”
那时还很小的他,复诵前几天学的齐国名篇,清脆地道:“折骄阳于方寸,裁天晖于三尺!是很厉害的名字呢!”
他记得那时候爷爷怔了一下,但最后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对了!好好使用它,不要辜负了这么威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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