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要做法吃斋念佛祈求的,我等都照做了,可依旧没什么用。”
“却是原来问题不在我等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也不在于不曾吃斋念佛祈求什么的,却在那胡八老爷他们打的震天响的算盘算计之下啊!”有人哭道,“我等拿的工钱……根本就是他们算计好的,我等干了那么多活……本不该只拿这点工钱的,那多余的工钱都被胡八老爷他们给克扣了啊!”
“工钱啊,都被胡八老爷他们拿去吃香的喝辣的去了。”看了眼一旁马车车帘掀开后,那堆放齐整的食盒,有人哭道,“我等被扣了一个月甚至一年的工钱,大抵能抵得上胡八老爷精贵的一盘菜了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百姓、短工以及奴仆们再次落泪。
“劳无所得,真真是这世间最大的绝望事之一。”站在蜃楼阁外,看着岸上恸哭的众人,林斐说道,“比起那些风花雪月故事中的绝望——譬如痴情人遇负心汉、薄情女那般能广为传唱,这等事实在是没有什么美感,更没有什么缠绵悱恻的动人传说隐藏其中,只有绝望,且因着日常时时都接触着,实在是不美,这等既常见又俗气的事,以至于传唱之声甚少。”
“是少!可比起风花雪月的故事来,这等事的问题或许更大。”长安府尹跟着叹了口气,看了眼阁楼之内走动的人影,说道,“毕竟,你那温小娘子曾说过,人不吃饭是会死的。再如何缠绵悱恻的动人故事,那也是要人能活着,才能演绎的出来的。所以首先活着,再有之后的事。这活着一事才是万事存在的基石,自是至关重要的。”
“乡绅也允许他们活着了。”林斐的目光一直落在岸上恸哭的百姓身上没有移开,他道,“只是也只允许他们活着罢了。”
“人若仅仅只被允许活着,那日子是极惨的。”长安府尹摇了摇头,看着阁楼里的人影,那舞姬依旧躺在鼓面之上,闭着眼,恍若沉睡,身下的血迹已渐渐干涸。
虽然乡绅张口狡辩什么“不知道那铜钟会掉下来砸死人,这是意外”云云的,可有些事,也就骗骗那些被人闷在鼓里,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的百姓了。
铜钟是因为乡绅发了死力强迫乐姬们“大声点”,在那一声一声“大声点”的命令之下引来的共振,掉下来砸死的底下的乐姬。
就如百姓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惨,同是短工,所能比较的对象也只有那些勤快些的短工,很多人只以为是那些勤快拿命换钱的短工剥夺了自己的银钱,却不知晓真正克扣自己银钱的,是那些乡绅。
这章没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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