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了颤唇,那人前学会无声的习惯早已融入了骨子里,就连在人前唤最要好的姐妹的名字,都被自己那无声的习惯堵在了嗓子口,没有唤出声音来。
鼓面上那张美丽的面容闭着眼,恍若沉睡过去了一般,可那压在她身上的那一顶硕大的,雕刻着祥云图案的铜钟却是不消出声便已然告诉了她:她最要好的姐妹已经死了。
抬头,看向鼓面的上空那一排挂着的铜钟吊坠,那正中少了的一只……显然就是砸在好姐妹身上的这一只了。
虽然只是个乐姬,并不是衙门里的仵作,更不是查案的官员,可此情此景,于以此为生的乐姬而言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声音有共鸣、共振之说,”乐师对此经验丰富,指了指案上盛了水的杯子,随着那一声尖锐的声音,杯子骤然炸裂开来,“这只是一只瓷杯,即便是裂开,不被割到要害还是不要紧的。最要小心的,是头顶之物!那台子上的物什引来共振砸下的话可是要死人的。”
“这等情形虽少见,很多乐者一辈子也不定见到一次,却还是有的,而一旦见到了,多半是要见血的,只盼你等那时……不在这些物什之下。”乐师说道。
彼时身旁的姐妹笑道:“我等被人随意买卖的女子能得先生教导,习得一门手艺,运气不差的,当不会碰到这等事呢!”
“为你等编排的乐曲一般而言也会刻意避开这个……可有时那些贵人、老爷们不满意,要听更快、更高、更响亮的声音,若是碰到这等情形……你等便要小心了。”乐师说道。
看着自己被踩肿的手背与血迹斑斑的手指头,周围站着的姐妹们跳舞的肿了脚,吹笛的那精心涂抹了好几层的口脂也掩盖不了干裂的嘴唇,抚琴,拉胡琴的那手指也与自己没什么两样,琴面上皆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了血印子,乐姬低头看着当时笑称‘运气不差’的姐妹倒在自己敲击的鼓面之上,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那长久的人前无声的习惯早已融入了骨髓之中。
她双唇动了动,模糊的视线中,颤抖着身形,悲、苦、愤、恨种种激烈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争先恐后的想要喷薄而出,可嗓子口只有那么大,那骤然一同齐齐涌出的情绪一下子被堵在了嗓子口,这使得她周身被巨大的复杂悲凉情绪充斥着,却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泪眼朦胧中,想起也不知哪位贵人说过的一句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
虽是临近暮食了,可不少城中的管事并未留在府中等着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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