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了几个字,免得在客人面前出丑而已。
当时听教导自己的乐师说出那句话,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金戈铁马之声……听着伤人呢!”
当然,这‘伤人’的看法待到学成之后,穿着漂亮的裙衫坐在那里拨弄琵琶弦时,她便不这么以为了。
声音虽如金戈铁马,可拨弄琵琶琴弦的她一贯是被视作乐姬中瞧起来最是优雅的那一类呢!
可此时……看着怀里血迹斑斑的琵琶,她下意识的开口喃喃,如同当初第一次见‘琵琶’这物时一般的脱口而出:“金戈铁马之声……听着伤人呢!”
耳畔回过神来的乐姬们尖叫声又起,琵琶乐姬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琵琶,那琵琶面上大大小小的染血指印确实是她的,可那喷洒的血迹……唔,她的手指虽被划的血迹斑斑了,可手指头还在,不曾被琵琶琴弦彻底割断,所以不是她的。
这般恍若神魂分离的缓慢反应便是琵琶乐姬自己也有些奇怪:面对这手指头险些被割断的可怖情形……她竟不觉得害怕吗?
手掌下意识的翻转过来,露出高高肿起、早已破皮出血的手背,那是方才她分神时被乡绅一脚踹翻在地时踩上去受的伤。
看着面前满座华服加身的乡绅老爷们,她动了动唇,无声的说出了那句从那些接触过的读过书的客人们口中听来的一句形容:“满座衣冠……皆禽兽啊!”
这话当然是没有声音的,在座的乐姬们皆是可以随意买卖的贱籍,从那不知多少次的人前演奏中,乐姬们早已明白了似她们这等可以随意买卖的乐姬,不说话,少说话,让手里的乐器代替她们说话于她们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贵人的心思难猜,比起赌对了,猜中贵人的心思所得的丰厚赏赐,那赌错猜错的结果却是她们万万不能承受的。
就如今日,她什么都未说便挨了乡绅一脚,伤了手一般。
将那句无声的谩骂‘满座衣冠皆禽兽’咽入腹中,琵琶乐姬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尚在的手指头,转向周围:她的手指还在,这一大片喷洒的血迹不是她的,那……又是谁的呢?
在周围一众乐姬的惊恐尖叫声中,琵琶乐姬顺着众人的目光低下了头,而后……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吐了血倒在自己安生立命的鼓面上的乐姬。
她躺在自己的鼓面上闭了眼,身下是不断蔓延开来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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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看的琵琶乐姬的眼眶一下子热了,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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